十来分钟后，霍建明他们在城区中心商业街站的地铁入口等待着。
“元天成怎么还没来？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？”UMP9边踱步边说，声音中充满了不安。
“这不就到了吗？”突然在背后出现的声音，吓的9下意识的用手扣住了扳机。
“伙计，你的隐形设备到底是怎么工作的？连9的热感应望远镜也没有看见你。”霍建明一脸羡慕地看着元天成的一身装备。“热感应探测主要是通过对红外线波长的电磁波进行感应，只要隐形设备可以屏蔽这个波长，也就可以让热感应失效。好了，里面的状况怎么样？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？”元天成指着已经因为断电而变得一片漆黑的地铁入口。
“现在已经是黄昏，马上就会进入夜晚。地铁里的光线几乎为零，而且晚上对于那些东西来说更加有利。”
霍建明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一具夜视仪。“还好，刚才我们到下边清理死士的时候，发现了一台作为系统商店存在的售货机。我知道你的装甲有热感应功能，不过马上的路途应该会很危险，你要不要也去那里补给一波？”
“不用再耽误时间了，我的装备已经足够了。”元天成看着漆黑的地铁站。“下去之后最好背靠背行动。地铁通道这种地形，一不留神就很容易被人前后夹击，到时候就比较危险了。最好还是准备一些比较擅长近战的东西。”
“所以，你就花了这么多钱买了一台机器人？”在已经没有列车运行的地下通道里，霍建明小声的说道，同时看了看元天成身边跟着的一台人形机器人。
“突袭者机器人本身有非常灵敏的感应设备，而且同样是《辐射4》的产物，系统功能和我的装备是相通的。况且我一直都非常喜欢这个单位，这次看见，当然就顺手买了。”元天成一边前进，一边解释。
“对!我知道。但是你不觉得它的活动关节发出的声音太响了一些吗？”9悄悄地对元天成说。
“请容我为发出的噪音道歉，这是机体本身的原因。”突袭者这个时候突然说话了。
“诶!原来你还会说话啊!我一直以为你和军用人形一样呢。”UMP9被小小的惊讶到了。
“辐射系列的机器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人格子程序可以从商店里安装，就像你们战术人形的心智可以备份一样。她安装了克里欧的智能人格，所以，请将克里欧作为一个和你的人形伙伴一样的个体来看待。”元天成说。
“哦，抱歉。”UMP9挠了挠头。“我只是看她的外形，以为是和军方人形一样的设计，没想到是这样的。抱歉了，克里欧。”
“可是，你们发现了一个问题吗？这不就相当于是可以直接从系统里面购买人格了吗？这种安排，和可以随随便便从商店里买到活人，不是一样的吗？”霍建明忽然提出了一个观点。“这样一来，系统商店的功能好像有些细思极恐啊！”
“我问你，你觉得，战术人形是活人吗？”元天成忽然说了一句话。
霍建明一时语塞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我们人形是人造的机器人啊，当然不能说成是活人啊！”UMP9说。
“关于这个，我有一个很有趣的议题。”元天成放慢了脚步说到。
“一个人工克隆出的正常人类大脑，如果在其具备自主人格的状态下，把他植入一个机器人的身体，你说，他到底应该算作是一个人类，还是应该算作把大脑当做CPU的机器人？”
“这。。。。”霍建明和9都难以启齿。
“同样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还有几个。它们都能表现出人类和机器人之间矛盾的界线。9，我记得你们那边经常会有人用机械假肢替代受损的身体部位吧？你说，如果将人全身都替换成机械，大脑也换成了转载了人格的CPU，该怎么判断他的人权是否存在？”
“当然，还有一个最有意思的概念。”
“你们看过最新版本的终结者吗？里面有一个全身都用纳米机器人构成身体的康纳。对于这个家伙，我们可以认为他是机器人，但是如果反观有机生物的细胞，你可以发现，生物细胞的很多特征，都已经满足了我们对于纳米机器人发展的种种要求，只是细胞的很多强度还不够而已。那么，如果人的细胞可以看作一种极为高效而精密的纳米机器人，我们是不是也和机器人一样？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呢？尤其是在很多人被训练得如同绝对服从命令的机器时。”
这一波对话，顿时让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。
“克里欧的声音问题，我会在出去后作些改装来解决的。膝关节加上几圈减振阻尼器线圈，里面再填充一部分动能泡沫吸音，应该可以消除大部分的驱动轮噪声。”元天成随后说道，打断了这种尴尬的气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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